1980年,我與一位摯友——尼泊爾柯槃寺(Kopan Monastery)的喇嘛梭巴仁波切(Lama Zopa Rinpochey)閒談時,聊到了將密續經典翻譯並公開出版的話題。我當時表示,由於傳統上強調密法的保密性,我對於處理密續題材有些猶豫。
仁波切笑著回答:「當我們剛從西藏出來時,我們都認為密續的文字是秘密的。但實際上,它們是『自密』(self-secret)的。你應該翻譯並出版這些密續文本,這能利益他人。那些沒有因緣的人根本不會買這本書;即便買了,他們也無法理解其中的深意。」
我記得住在達蘭薩拉時,一位朋友的父親來訪。他隨手從桌上拿起一本書,隨意翻開並開始朗讀。那一章是關於「空性邏輯」的。讀了一頁左右,他抬起頭,臉上帶著些許震驚的表情說:「你知道嗎?這一頁上的每個字我都認識,但我完全不知道這整段話到底在說什麼。」
反之,當一個人置身於這些「自密」文獻原本的語境中,讓文本以其自身的語言、隱喻和例證來表達時,一種對語言深刻完整性的感知便會開始顯現。
正如宗喀巴大師在《具三信念》A Book of Three Inspirations)中反覆強調的,若要理解「那洛六法」的語境並領會其深奧之處,極大程度上取決於對《密集金剛》(Guhyasamaja Tantra)體系中「五次第」(Pancha krama)的理解。
「那洛六法」(Naro’s Six Dharmas)的傳承,近千年來一直讓中亞地區的修行者著迷並法喜充滿。隨著西方藏傳佛教研究的成熟,這一傳承無疑也將在此受到高度關注。若此書能為理解這份非凡遺產做出一點微薄貢獻,我從事此項工作的初衷便已圓滿。
——格倫·穆林,寫於尼泊爾加德滿都,1995年3月14日
欽哲光明壇城翻譯組節譯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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